科尔希达

如何经营好一对商业cp【卡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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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人非草木



3.追梦人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呐,终难解的关怀


      最初的时候,带土记得是卡卡西先跟他说话的,夏天午后的阳光使人昏昏欲睡,记忆模糊,有时他说着说着就没有声音了,只剩下窗外的蝉鸣和书页翻动的声响从窗边传来。而带土躺在凉席上,手里的扇子渐渐没了动力,最后不是落在脸上,就是掉在地上……

“带土,带土!”

 斑打破了那些模糊不清的回忆,带土只好回到老板的顶层办公室里。

“别玩手机了。”

“我看看热搜里都怎么说?“

“呵,你能从上面看出公关文书吗?”

“当然不能。”

“粉丝的洗地评论能让你感到快乐吗?”
带土惊讶:“原来我还有粉丝的吗?!”
“那你浪费什么时间。”
“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我看到有人说:拒绝丑花拉瓜,抱走卡卡西老师不约——“
“这是哪个丑东西!凭他也配骂宇智波?!”斑气得摔了手中的钢笔,“手机给我!”
但是带土并没有照做,反正他的黑粉早就是圈内一大奇观,宇智波斑就是一天喷一个,怕是也要喷上十八年不止,而且——“看你气得伤肝伤肺,我感觉好多了,我决定抽十个黑粉打钱。”
“你这兔崽子!“宇智波家的老人家简直要气得两脚一蹬撒手人寰,但是一想到自己真得去了,最高兴的可还是这拿着继承权的兔崽子,就觉得得多活几年,别生气,别生气,气坏身体谁得意。
“既然你的身份都暴露了,那不如顺水推舟,你回去把这些年的经历总结一下,搞个苦情路线的营销方案,赚一波观众的同情和眼泪,说不定还能培养一批死忠粉,人们就是喜欢在你低谷的时候趁虚而入,这样才显得他们特别。”
“还苦情啊,我觉得生活已经够苦了,我想演个那种……傻白甜的剧本。”
“哪有你挑三拣四的份!先把跌掉的股价救回来再说吧!”
“你怎么总是这么贪心,下次不让你先挑了……”带土的耳边再次响起一个模糊的声音,恍如隔世,却感受突出,那种纯净的、亲密的、天然的抱怨和关怀,让人不能肯定曾经的确发生过,还是只来自于想象中暗怀的愿望。
“又跑神了,今天跟你说话一直像是在梦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断片了,我可能需要看医生。”
“别那么矫情,这些年你吃了够多的药,心理干预的手段你比医生还熟悉,你已经百毒不侵了,没有人能伤害你。“
“那我要放假。”带土站起来走向门口。
“可以,但是下周一有个真人秀,我希望你能以宇智波带土的身份参加。”
带土顺手把面具扔到了门口的垃圾桶里,冷冷地说:“没问题,我时刻准备着,但是吓到小朋友不负责哦。”
然后,把老板甩在玻璃房子里,扬长而去。



宇智波带土是那种为数不多的、从小就知道自己以后想干什么的小朋友。老师让每个人写出自己的梦想,其他人都想成为科学家、企业家、人民教师之类的,只有带土眉飞色舞地写下:成为二十年后的某国际电影节的影帝,和最漂亮的女演员演对手戏。
老师当即就把带土叫到办公室去了,问他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选一个庄重而崇高的梦想。老师说,你还这么小,就想着最漂亮的女演员,是不是有点心术不正。
带土说,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如果我现在写我梦想成为科学家,结果长大之后发现根本实现不了,岂不是很没面子?而且想当影帝哪里不崇高了,老师你不要用有色眼镜看待人民表演艺术家。
“……明天叫你家长来一趟。”
带土是个从小就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并且说到做到的小朋友,即使当时并没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梦想是一个例子,认识卡卡西和琳是另一个。
刚开始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为了不让天国的父母担心,带土每天出门前都会对着照片发誓——我今天一定会好好地活着,交新的朋友,多吃蔬菜,好好学习,做一个快乐的人。
但真实的生活总是给他层出不穷的考验,升学以后的同学总是能迅速找到熟人抱团,而初到陌生环境的带土其实比他本人想得还要羞怯,眼看一天就要结束,新朋友还没有主动出现,急得他在校舍门口来回踱步,每一步都死一万个脑细胞。
最后,大概是脑细胞死得太多了,带土毅然决定——不管是谁,下一个走出来的人,他一定会上去搭讪——老天保佑,可一定得是个好相处的人啊。
老天听了哈哈大笑,让我们祝福这位小朋友,祝他幸福快乐。
倒数一二三,带土闭着眼睛,听见玻璃门开了,鼓足勇气冲了上去,下一秒就被拧着胳膊放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想打我?”
“神经病啊!你才是打人的那一个吧!”
对方放开了带土,不屑一顾,“没事不要突然出现,离我远点。”
“靠,我真是急昏了头才饥不择食,竟然想跟你这种人做朋友!”带土揉着肩膀站起来,满脸的晦气,尤其对方也是一脸“你本来也不太灵光”的欠揍表情,越看越让人火大。
“你为什么要急着交朋友呢?”
女孩子彬彬有礼的介入成为一种打破僵局的力量,带土不确定当时是不是有恰到好处的落日余晖为她勾勒圣洁的轮廓,但她的确令世界再次流转,万物复苏,思想前行,空气里都是馥郁清新的自然气息。
“因为……因为,”带土在羞怯和尴尬的巨大阻碍下,凭着一点想要反驳“死鱼眼”的愤怒,竟然说出了实话,“因为做出了重要的承诺,今天一定要交到一个新朋友,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真厉害啊!那你今天没有辜负承诺哦,而且交到了两个朋友呢,超额完成目标!是吧,卡卡西!”
“……”
女孩子的亲切和男孩子的默许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遍布回忆的每个角落,有时候带土分不清他们是出于善意的关怀还是真的认同他所说的话,当然这都不会影响关怀的本质,它们依旧是发自肺腑的赤诚和体贴,这样已经很好了,做人要知足常乐。
但是还可以更好。
心底有个微弱的声音说。



中学毕业的时候,带土代表班级去抽结业典礼上汇报表演的项目,结果抽到了难度MAX的话剧,惨遭嫌弃,大家纷纷表示谁抽的签谁负责表演,反正自己是不会趟这趟洪水。带土本能地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卡卡西——没好事和死对头有天然的共生关系,拖上就完事了。
“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卡卡西的冷漠令在场的大多数人不寒而栗,一个字也不说,多么恐怖的舞台表演。
但是带土死死地抓住了他,承诺拿出一个剧本,表演者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一句话也不说,难度变态MAX。
琳希望卡卡西能改变态度,甚至提出自己也参演来帮忙解围。
但是卡卡西说:“他不是要说到做到吗?如果这种时候接受帮助,和自己打脸有什么区别?”
“哼,是啊,你可以千万别表现出半点朋友的深情厚谊,别说半句好听的话,别害我自己打脸,毕竟我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带土发完脾气扬长而去,琳看着他的背影万分无奈,“本来还想好好商量一下对策的,怎么刚说了一句就生气了……”
“大概以为我是在讽刺他吧……”卡卡西收回视线,看着脚边的落叶被风撩得滚来滚去,也终究翻不出花样。
“这……你还要参加合唱团的表演,也不是故意不帮他的,回头再好好沟通一下吧……”
“算了,人和人之间的悲欢本就如此的难以相通。”
我只是觉得有些吵闹而已。
一棵橡树如是说。
带土扮演的盲眼少年走上台前,橡树当然不会说话,他一句台词也没有。是少年替橡树着想,觉得他如果有知觉,连续几日见到自己,也一定觉得很烦。他也不想来了,可是又不得不来。明明雇主家的管事已经警告过他好几次,如果再发现他偷偷翘班出去,一定把他赶出家门。就连天公也不作美,风雪那么大,一脚踩进去埋过膝盖,冷也就算了,最主要的是,何必呢。
何必念念不忘,何必如此执着,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等得人没有来,再正常不过。
你想明白了这一层,就不会在大雪夜里独自穿行二十多里,来到一棵橡树底下,只为等待清晨第一班经过这里的运输车队,问问过往的人们有没有见过他的哥哥。他们曾经约定无论在哪里,无论发生什么,一定会回到家乡,回到彼此身边,如果自己做不到,那么也会拜托其他人把约定的鹅黄色飘带系在家乡的白色橡树上。
现在战争结束了,载着战士们返乡的车队每天清晨都会经过这棵橡树,他会成为平原上的一杆路标,挺拔、坚韧、可靠,还要生机勃勃,向天空伸展的树梢如同绿色的烛火,月光也好,风雪也好,落在橡树的身上就像一万年后的河床,月亮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早上,又是一波路过的车队,有人发现了树下的少年,已经在风雪夜里死去多时,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只看到拨开橡树的胸腔,那里有无数的鹅黄色飘带喷涌出来,有的是逃亡的难民带来的,有的是邮差冒死从前线带回来的,有的是路过的战友刚系上去的……新旧各异,涓涓流淌,落在死去的少年身上,如同一场静谧的葬礼。
演出大获成功,结束后掌声雷动。带土在后台亢奋过了头,把布条缠满了双手,又嘻嘻哈哈地扑过去压住卡卡西往他手上缠,琳进来叫卡卡西的时候被他们吓了一跳。
“呼,还以为你们在打架,卡卡西,合唱团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要是准备好了就到前台来吧。”
“合唱团?你们要唱什么?”
卡卡西站起来准备换衣服,可带土还攥着那些纠缠的布条。
“青春无悔,和永远的爱人。”
那天,直到卡卡西开口领唱,带土才明白他为什么敢在表演话剧的时候一句台词也不说——因为他的声音天生就是用来唱歌的,相比之下让他用这声音要死不活地念台词简直是暴殄天物。人们常说音乐是乘兴而起,歌声中蕴含着演唱者的情绪,越是汹涌澎湃的感情,越容易震撼人心。但偶尔也有像卡卡西这样的人,灵魂在歌声里,歌声又在风里,平整的礼服袖口处时不时地流露出鹅黄色的飘带,与千万个荧光一起,随波逐流。可能你同他交流,朝夕相处,相识多年,都未必能明白他是个怎样的人。
只有在唱歌的时候,他才会暴露本性,原来那些冷漠而坚硬的的骨头里,都是些壮烈而孤勇的决心,唱这人世间的情怀,飘来飘去,如同倏忽而过的飞鸟,无中生有,让人悸动。
看我看一眼吧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带土想起小时候老师让大家写的梦想,如果唱歌可以像当影帝一样荡气回肠,那没准当时卡卡西也写了呢。
没准儿呢。
这是几乎成了带土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惯性思维,在无数个没准的猜测中,他已经过于自然地把卡卡西和自己划到了统一战线。



所以在接到律师通知要把他送到国外的监护人身边时,带土第一个反应是去找卡卡西。
“我们去参加艺考吧。”
“……”
时值仲夏午月,暑假才开始没几天,卡卡西刚吃完晚饭,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汽水,穿着跨栏背心和运动短裤就来开门,带土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似乎还没从懒散中清醒过来而显得有些迟钝和茫然。
门外的世界已经塌陷成了月夜的宝蓝色,门内却还是一片灯光温暖的海洋。带土突然觉得心惊肉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说的话又有何意义。他呆呆地望着卡卡西眼中依次蓬然亮起的火光,感到进退失据。
“卡卡西,是谁在外面?”
房间里传来亲人的问唤,带土趁着卡卡西回头的时候迅速逃走,可是又不知道逃去那里。城市高楼林立,层层叠叠苍苍茫茫,一眼望过去尽是叫人无路可走的壮丽。
一直游荡到深夜,月台上都空无一人了,轨道间的风还微微透着暑热。最后一趟列车眼看就要发动,突然有人从楼梯上飞奔而来,赶在最后一秒钟前,撞进了玻璃闸门。车厢里的带土为了接住他,肋骨被撞的生疼,但还是倒在座椅上笑个不停。
“钱带够了吗?”
“没有。”
“报名费呢?”
“不知道。”
“酒店订了吗?”
“哎呀……”
“那你还笑个屁。”
他拉着卡卡西坐在座椅上,和月亮一起穿梭在城市和绿化林之间,路就窄窄的一条,但人好像坐在云端飞行,心旌摇荡的,就会觉得前程远大,天高地阔。



一年后,作为一经出道便红透半边天的未成年组合,带土和卡卡西在经纪人波风水门的支持下开始筹备他们的第一场跨年演唱会,却在临近年末的时候产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分歧。
“孤儿院义演?什么时候接的?”
卡卡西翻着手上的节目单,瞥了一眼沙发上正襟危坐装乖巧的带土。
“就是那天我们路过公园的时候,有个粉红色的大脸猫发的……“
“不行,我们明天就要赶回去准备演唱会,来不及——”
“所以我报了第一个出场!表演完大概才8点,我们买9点半的机票——”
“你难道要半夜回去排练吗?第二天表演状态怎么保证?第一次办演唱会难道就要留下黑历史?”
“可是我都跟他们说好了,他们都很期待!”
“你的几千个粉丝也同样很期待。既然都出道成为正式艺人了,就该拿出点职业素养来。”
带土向来不太喜欢守规矩,出道以后也格外让人操心,此刻被卡卡西拿出来数落,难堪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恶狠狠地反击。
“反正你只想着你自己!那不如我们分头行动,演唱会上汇合好了!”
“……”
完了,卡卡西生气了。带土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让人无措的事实,毕竟他还从来没见过卡卡西真正的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是只想着自己……”卡卡西说得很艰难,甚至还会吞掉句尾的字,“毕竟我们是一个组合……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负责……”他轻轻地放下了节目单,“那就演唱会见吧。”
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一室巨大的怅惘,海潮般淹没了带土。
他一直困坐到深夜,才从失魂与落魄中回过神来,黑暗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心里痛骂。
“该。”
带土骂完,从沙发上滑到了地板上,哭成一条淌往深渊的河流。



第二天天还没亮,带土就肿着一双兔子眼在卡卡西门前徘徊,卡卡西一出门就被他吓一跳。
“依你也不行,不依你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
“我改主意了!我会去跟院长道歉,说我们这次有更重要的事去不了了,但是演唱会结束后一定会去,然后我们按原计划回去准备演唱会。但是你要陪我去道歉!”
“我已经习惯了……”卡卡西话没说完,就看到带土不太自然地伸出手臂,“呃,你要——”
然后就被拥入一个僵硬的怀抱。拥抱的发起人一定是个新手,因为他实在太僵硬了,手放得不是地方,手臂也过于紧箍,甚至还磕到了卡卡西的鼻梁,但是当他用自以为不会被人发现的细小声音悄悄说出“对不起”的时候,卡卡西又觉得这个令人窒息的拥抱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史上最大危机似乎就这样圆满解决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他们甚至还有宽裕的时间先去吃顿早饭,然后再去机场,搭乘午后起飞的航班,在几千米的高空小憩一会儿,然后回到自己熟悉的舞台,开始为第二天的演唱会作准备。谁都没有想到变故才刚刚开始。
地震发生的时候,带土甚至产生了短暂的时空错乱感,他想我们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吗?怎么会有爆炸?但是震撼越来越近,摇撼着巨大的玻璃幕墙,人群惊惶,各自逃逸,钢铁森林的颤抖连肉眼都看得见。
水门和他们被人群冲散了,卡卡西拉着带土跑向安全通道,没看到高空坠落的巨大横梁,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吧——带土后来都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几乎是凭着相差无几的身高硬生生把卡卡西提起来甩了出去,然后就觉得“轰”得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带土!带土!!!”
地震似乎不止震塌了大楼的天花板,也震碎了这片大地之上的青空。明明之前还是晴空万里,地震过后却看不到一丝光亮了。
“卡卡西……”
带土听见他在黑漆漆的楼群间凄惨地呼喊着自己,尖锐、嘶哑的声音在灾难过后万籁俱寂的废墟里听来十分骇人,由于久久得不到回应而显得愈发凄厉、绝望和近乎病态的执拗。
带土动了动手指,想抓住他,就像之前那几次一样,甚至可能比之前那几次抓得更紧。他好像突然明白了那些面对指责时的拖累、演出后台的悸动、仲夏黄昏时的心惊肉跳和争吵过后深夜的失魂落魄都意味着什么,这故事这么长,从天南到海北,他才想明白——原来是这样啊……
想和你一起承受指责,好像这样就能让这事儿显得不那么糟糕;
想和你一起写与众不同的梦想,成为老师眼中的异类,然后再把它们一一实现,做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想和你一起逃离家乡,摆脱人在年少时面对命运无力而彷徨的失落感,去想去的地方,过想过的生活;
想和你一起去孤儿院,面对与自己相似的过去,并且和他们好好告别,真正地成长为一个负责任的大人;
想和你开着车上高速,逆行;
想和你去原始森林斗熊玩,然后被熊吞掉;
想和你去游泳池,从高台上往没有水的池子里跳;
还想和你去海边,在流沙上散步,然后陷进去,一直陷到地狱里。
想和你……一起活下去……一起死啊……
带土终于抓住了卡卡西,从一个那么小的缝隙里,勾住了他的两根手指,那些催肝裂胆的悲鸣瞬间销声匿迹。
“带土!你别害怕!”卡卡西立刻伏低身体,透过间不容发的缝隙向里面窥探,却只听到了一声幽灵似的叹息。“
“去吧……”
“……”

“啊————!!!“



梦到此处,宇智波带土才算真正惊醒过来,搬了两箱啤酒上来,没命地喝,也无法排解胸中的苦闷,天降大雨,池水缭乱,久别重逢,荒唐滑稽。人生在世,这一杯敬欢情薄,下一杯笑东风恶,真的处处都是不如意。
他整了整情绪,把自己的设备搬到了楼下的客厅里,对着落地窗外的瓢泼大雨开始唱摇滚,想着很多年前,生死一别,或者更早以前,惺惺相惜。
追梦人大概也早就不会唱了。

没唱几句就看到斑提着菜刀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没人告诉你老年人9点以后就要睡觉了吗?!再特么半夜发神经小心你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TBC——



黑粉:神经病啊!谁又把N年前的万层高楼翻起来了!管理员呢?!

CP粉:你看错了,这是新楼,虽然两个蒸煮都一言不发,但是群众们的眼睛是雪亮的!万丈高楼平地起,热搜只能靠自己┗(•ω•;)┛

唯粉:太拼了……想入股……怎么办……在线等……有没有……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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